在80后、90后这一代人的记忆中,一定还记得脑白金的“形象代言人”——两位欢快的老年男女,以各种时尚可爱的造型翩翩起舞。这款专门安神助眠的保健品畅销了22年。
史玉柱的救命稻草
脑白金的产生是从史玉柱的失败开始的。
1993年,脑白金创始人史玉柱成立巨人公司做软件。一年后,他宣布要建一座巨型建筑,三年后完工。
当时史玉柱刚满30岁,顶着“年轻有为、才华横溢的年轻人、未来的商业之星”等诸多光环。然而,巨人的崩溃和它的崛起一样迅速。1995年,因为经营不善,巨人集团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。
1997年,珠海兴建的巨人大厦引发风波,巨人集团债务危机全面爆发。项目瘫痪,公司负债累累,团队散伙。史玉柱本人也从神话中的中国青年偶像,变成了负债2.5亿的“中国第一负”。
史玉柱没有失败,他的坚持和崛起也成就了一个商业神话。
1999年7月,为了还清债务,拯救巨人集团,史玉柱成立了上海健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,主要产品是脑白金。一句10秒的洗脑广告,“今年过年不收礼,收礼领脑白金”,当年脑白金的火爆可谓“风靡全国”。
畅销的脑白金不仅彻底解决了史玉柱的财富危机,让他成功回归,也让脑白金成为一代人的回忆。在中国保健品市场称霸多年,11年后产生了100亿的销售额。
据渤海早报报道,2000年,脑白金创造了13亿元的销售奇迹,成为销量第一的保健品,拥有遍布全国200多个销售网点的庞大销售网络,超过了鼎盛时期的巨头。
2003年9月,脑白金月销售额突破1亿元。2014年,脑白金连续16年蝉联保健品销量第一。
2001年,黄金搭档上市,营销专家史玉柱这次把目标群体瞄准了更广泛的群体。广告词还是一如既往的通俗易懂——“黄金搭档送长辈,腰腿好,精神好;黄金搭档送淑女,精致红润有光泽;黄金搭档送孩子,个子高,学习好。”
《南方都市报》数据显示,2003年1-10月,脑白金及黄金搭档产品销售收入超过12亿元。
2016年,有媒体曝光了一张脑白金员工制作的孝心地图,用脑白金在大陆31个省市的销售数据作为孝心指数。结果显示,河南、山东、安徽三省脑白金销量排名前三。
与争议共存
虽然脑白金给史玉柱带来了巨大的收益,但是狂轰滥炸的营销方式和保健成分也广受争议。
脑白金推出的最初几年,每晚都在几家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播放重复广告,对中国十几亿人的“疲劳轰炸”近乎疯狂。受众由新鲜好奇变为回避,脑白金广告被网友评为十大低俗广告。
2015年初,一篇名为《褪黑素被揭秘为助眠成分,褪黑素副作用不亚于地西泮药物》的文章被广泛传播。文章对褪黑素的成分和功效提出质疑,称这种声称具有改善睡眠、通便等功效的保健食品,实际上在其广告中宣称的助眠成分就是褪黑素。
褪黑激素是一种含有吲哚环的化合物。国内外对褪黑素生物学功能的研究表明,它可以调节生物节律,改善睡眠。
史玉柱发文回应质疑称,“说脑白金比安眠药毒副作用更大是毫无根据的。十年来,我依然坚持每天睡前服用褪黑素。18年了,我骗你说我是小狗”。
随后,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表示,脑白金在中国被允许作为保健食品原料使用,相关产品获得批准。目前褪黑素毒理学研究结果表明,褪黑素不存在确切的毒性问题,适量食用褪黑素产品不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。
之后,人们对褪黑素的质疑一直没有消除。有网友翻出,在很多关于脑白金的宣传资料中,有这样一段解释。“20多年前,科学家发现人类大脑的核心是一个脑白金体,位于大脑中央,只有黄豆大小。”也有人说,褪黑素是人体机能的至高无上的主宰,可以控制人的寿命。但实际上,宣传中的“褪黑素”其实是松果体。
全健等事件之后,人们对保健品的信任度一再降低,靠广告广为人知的脑白金“黄金时代”一去不复返了。
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,最近三年,巨人从未披露过任何关于脑白金的销售数据。目前,脑白金最新销售数据仍为官网公布的2016年9月12日,脑白金累计销量已达4.6亿瓶。
我们唯一能看到的,就是史玉柱一直在为它站台。2019年12月,史玉柱在巨人集团30周年庆典上表示,“从脑白金上市的第一天,也就是1997年下半年到今天,我每天都在吃脑白金。”
谈及脑白金的争议,史玉柱表示,“可能当时因为竞争对手抹黑,很多人说脑白金是骗人的,这是很大的不公。从1998年到现在,仍然有大量的忠实消费者和新消费者在支持我们,因为这个产品是有效的。没有功效的东西可能会被骗一两年,但是骗21年不一定容易。我们对得起我们的脑白金消费者。”
与之相对应的是,巨人旗下的巨人网络营收和利润走下坡路。2019年前三季度,巨人网络营收19.46亿元,同比下降32.43%,净利润7.18亿元,同比下降27.73%。